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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水中月

高回台后，没休息几天就被公司派去任务。据说迈阿密有一个音乐节，组织者急于寻找有影响力的明星作为嘉宾。于是，我找到了王老板，希望他能派高担任音乐节的嘉宾和兼职DJ。高平时很乐意做这样的工作，但这次他不愿意接受。因为他想呆在家里休息，熟悉电视剧的台词，当然，也期待着让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工作，他在等待每天姐姐的命令：续集开始了！你可以很快见到你亲爱的搭档。去迈阿密工作，离心之爱太远了。

丸九打电话给他时，只说老板有急事找他。见高时，王老板满脸笑容，拉着他的手，把他放在沙发上，说：“高，你得赶紧去救个急。迈阿密音乐节的策划人是我的老朋友。他刚联系了我，说他邀请了几位嘉宾，另一位乐队要退出。乐队很容易找到。关键是他害怕来的观众太少了！所以，让我派最有号召力的大明星去救场。我想只有你上去了。你在北美很有名，尤其是那些买你账的留学生。明天就出发吧！“高犹豫了一下，尴尬地喃喃自语，“然而，老板……”停顿了几秒钟，好像攒够了精力，说:“我马上要拍续集了，台词还不够熟悉！你能去莫恩吗？我可以给他打一些电话，让我所有的朋友都去支持！”

王老板一副不可置疑的表情，手一挥，说：“莫恩不行！他撑不住这样的场面！只有你去，续集没关系，天才联系过我。没那么快，要等到下个月！我让李又男先从那里过去，帮你打前站。事实上，王老板已经安排好了，只有通知高，让他点头同意就是走过场。

这时，丸九问道：“老板，高这次去，我跟着吗？还是临时助理？王老板马上回答说：“你不用去，费用很紧，节省了一张机票，他们从那里飞得更近，可以先帮忙处理很多事情。”

高和助理离开公司后，高才问：“老板要派谁来接替你的工作？” 丸九回答说：“大部分都是米丽和贝塔，他们离那边很近，而且，上次他们在纽约的工作表现，老板很满意。这一次，你的出场费不高。为了省钱赚钱，我估计他以后会让这些临时助理在国外做这些工作。毕竟，给他们一点补贴是可以的，甚至不愿意给他们！高听后沉默了，老板派的工作，他没有多少选择。

当他飞到迈阿密时，是李又男、贝塔和米丽来接他。据李和男说，虽然音乐节的早期准备有些曲折，但在开幕式上，出乎意料的热，海边各种度假酒店和出租房屋挤满了人，甚至海滩上有很多帐篷，没有找到住所暂时住在这里，好像半个海岸居民参加音乐节，高的影响力不容低估，音乐节中国人，尤其是许多国际学生，远远超过以前。

一路上，三个人拼命地笑了。与海滩上的人相比，他们的住处真的很好。一栋独立的别墅配给了高，组织者对他们高贵的客人真的很好！他们当然跟着光，这让他们嗨起来。

然而，坐在车里的高却一点也不开心，只是礼貌地和接他的三个人打招呼，应景地笑了笑。只听李又男兴奋地说：“高，虽然组织者这次给的钱不多，但是，福利好啊！有一栋小别墅，还有一个游泳池，我们等你这两天，忙忙碌碌，但听乐队唱歌，晒太阳，享受海鲜晚餐，或者很酷！贝塔和米丽两个女孩带着我的狗，都晒了两天屁股！两个坐在后座，穿着比基尼，外罩一件沙滩衬衫的女孩笑得花枝乱颤，贝塔接过话，大声说：“高哥哥！别听他胡说八道！米丽和我只是晒太阳！李又男戏谑道：“哈！哈！拍了这么多屁股照，还说没晒屁股！？事实上，他故意暗示两个女孩在游泳池边晒太阳，一边拍照，一边专门在裸屁股上拍照。

听了这话，两个女人大声笑了笑，阳光耀眼，显得格外刺耳。米丽假装认真地解释道：“啊啊！我和贝塔一起参加了健身精神修复。课程是教我们如何练习臀部肌肉，然后实现身心融合和灵魂升华。还给我们布置了作业，在自然环境中，三个月练成丰满的美臂。贝塔故意把胸部放在高坐的座位上，说：“是的！但是太难了！高哥哥，你的臀部好漂亮！你能教我们你是怎么练习的吗？“之后，他用手摸了摸高的耳朵。高立刻坐直了身子，避开了她的手。太阳镜后面的眼睛显得不屑一顾，好像怕她手上浓烈刺鼻的气味沾在耳朵上，不容易清洗；然后他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没有回答贝塔的话。

李又男赶紧缓颊道：“高才没时间教你！此外，他是天生的，即使你学不到！别费那心思！” 贝塔很失望，退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事实上，高根本没有兴趣和他们说话。他一下飞机，丸九就给他发了一段视频，还说:在帝都开私人美容美发工作室的莎莉，刚从娇妹的新片发布会上出来，就赶紧给她发了那段视频。丸九还在电话里大声说：“你看！我说女演员很瘦情寡义！莎丽代表一群粉你和她的CP粉送了一大束花，结果，差点不让进去，花在门口被没收，直接被娇妹扔掉了。再看看居导有多骄傲，他送的花蓝都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可是，那些写着你和她的名字，送你祝福的花都被扔掉了！”

高生气地回答说：“别说了！然后，他停了几秒钟，低沉而悲伤地说：“我要和她拍续集！每个人都要合作，请不要这样说她和她的人！“他的话似乎在提醒他的助手，不要说受伤的合作，但语气更像是乞求她，不要抱怨他的爱人，否则，他会非常悲伤。然而，他的心仍然充满了挫折、焦虑和愤怒。他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劝自己：放松！但他的手颤抖着，手指滑动着，好像被什么莫名其妙的力量牵引着。他把视频发给了她，仿佛在默默地折磨和抱怨。为什么这么无情？你知道吗？

事实上，李又男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现在，看高的心情还是很差，于是，故意说：“这么美的地方，又好玩，有个劲爆的女朋友就好！我想找个女演员做女朋友！美丽迷人，拍拍拖，好有Feel。但是，公司里的一切都被消化了！米丽回答说：“让高帮你介绍一下！”

高还是不理他们，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李说:“女演员一起玩就好。我不敢找圈子里的女生当老婆。我怕她们可能会变绿。而且，他们的演技太好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绿色的！米丽调侃道：“是的！是啊！还是找圈外人当老婆吧！你又不帅！hold当然很难！李又男一点也不生气，还回答说：“我也觉得圈外的女生好一点。至少人们有点简单，不会为了红色，什么也不在乎，甚至爱也可以放弃。” 贝塔厚脸皮地说：“我怎么认为你说的就是我！我是圈子外的女孩！”

三个人你说，我说，只是说他们很开心，但没有看到高的脸从白到红，从红到黑；他似乎在视频中摇晃，耳朵里有几只蚊子和苍蝇的声音，无法忍受，他的好脾气完全失控，窒息，“你说够了吗？”我想休息！拜托!” 事实上，高完全明白李和男的旁敲侧击，非常烦人，只是想尽快阻止这些烦人的声音，三个人看到他的脸很丑，话不好，不得不停止发出躁动的声音。

车到别墅后，高直接去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不再听楼下的噪音，他推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他也喘了一口气，楼下几米远是游泳池，几百米远是大海，海上有白色帆船，海滩上有很多游客。他又关上窗户，不再去想烦恼，静静地休息，准备迎接晚上即将开幕的音乐节。

长途旅行让他很困。过了一会儿，他睡着了，但他在梦里见到了她。娇妹手里拿着一束玫瑰，笑得很开心，走过来。醒来时，他收到了娇妹发来的一大束玫瑰的照片，并回答：千言万语不清，我们有缘剧组见！

那一刻，高心中所有的结似乎都打开了，他的幸福又回来了，忧郁又飞走了；他很快收拾好自己，哼着小调下楼去上班。那些家伙，他本来想马上让他消失，这一刻似乎也没那么碍眼，他甚至主动向李又男打招呼，“HI！该出发了！天气真好！三个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走在路上的高迈着一大步，看着沙滩上的人忍不住笑了。他身后的几个跟屁虫一样的家伙要小跑才能跟上他。李又男走了几步，侧脸看着他微笑的脸，问道:“伙计们！有什么快乐的事啊？说来听听！高转过脸看着他，却没有回答，走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说：“这里忙完了，我们很快就要在剧组见面了！”“喔！原来如此！我以为你中奖了！李又男明白了，他说的是和娇妹要再合作的事，看来高刚才又和她上线了。此刻高开心的样子也藏不住了，已经买了自己特别向往和心上人在一起的小心思。

当几个人接近音乐节的临时舞台时，他们遇到了蓝调乐队的几位音乐家。其中一人一看到高就跑过来大声打招呼。”HI！高，你来了！离开场还有一会儿？我们好久不见了！聊会儿吧！” 这个人是高的朋友，蓝调乐队的主唱，他握住了高的手，穿着破牛仔裤，露出大部分短腿，圆脸男人的长发开心地聊天，头上的牛仔帽当风扇，他笑了，高笑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还在继续说笑。跟着高的三个人无聊地站在他身后几米，贝塔和米丽忍不住开始自拍，歌手终于注意到了两个人，开玩笑说：“高，谁是后两个美女？说完，还露出神秘的怪笑，高连忙正色回答，“公司派来的，算同事吧！”

小歌手挤着眼睛低声说：“我以为你刚才从沙滩上捡起来了？说完，他用眼睛示意了一下，沙滩上穿着比基尼的辣妹，高尴尬地笑了，他的朋友继续开玩笑，说：“不会是同事吧！他们和你一起玩吗？“他的意思是，他们的衣服和那些比基尼女孩差不多，只是加了一件小外套，故意不系纽扣，让两个明亮的半球露出来，一点也不像高的随行人员。

高的脸红了，郑重地解释说：“真的是公司叫来的，不是我找来的。小个子男子见他说得这么认真，忍不住笑了笑，说：“算了吧！不要开你的玩笑，老实的家伙！让我们另找时间聚一聚吧！高这才放松下来，笑着回答，“好吧！还拍了拍小歌手的胳膊。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高在音乐会上遇到了几个熟人和朋友。每次，在别人开口之前，他都会主动介绍，“接下来的几个是公司的同事。“熟人朋友自然很好奇，很有礼貌。看了两个衣服暴露在他身后，浓妆艳抹的女人后，要么笑，要么直接开玩笑说:“辣妹同事？真不错！高听人调侃，会费劲解释，“真的！如果对方还露出不信的样子，他会认真补充，“真没必要骗你哦！”

高这样做，让李又男失去了脾气，外人一走，他就说：“高，你要这样解释吗？高认真地说：“要啊！以免被人乱说，传到娇娇那里啊！她又误会了，不好！我们必须合作。说完，还露出羞涩的笑容。李一边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真是个死心！一边骄傲地想:再解释也没人相信！大家只会认为这里没有银三百二。

贝塔听了高的话，气馁地垂下头，无精打采地跟着米丽，抱怨道：“他心里只有那个人吗？Shit!米丽耸了耸肩，回答说：“他在你面前，是冰山，你的火力不够啊！”

最后一天，高的工作结束了，他也在海滩上散步，吸引了一群中国学生，想和他合影，高脾气满足粉丝的要求，两个粉丝亲切地爬上他的胳膊，他没有拒绝，但是，把两个女孩拉得更近，站在他面前，拍照后，高也一个接一个地和粉丝握手，说：“晚上有点冷，每个人都要多穿衣！“几个粉丝兴奋地向他挥手，但他们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准了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我看到两个穿着妖娆衣服的女人和一个胳膊上有刺青的肥胖男人盯着高。他们是高的跟班三人组。粉丝们充满了疑惑。高，一个玉树临风的漂亮男人，不知道他身边是谁。他怎么会这么琐碎、粗俗、丑陋？“几个粉丝兴奋地向他挥手，但他们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准了他身后几米远的地方。我看到两个穿着妖娆衣服的女人和一个胳膊上有刺青的肥胖男人盯着高。他们是高的跟班三人组。粉丝们充满了疑惑。高，一个玉树临风的漂亮男人，不知道他身边是谁。他怎么会这么琐碎、粗俗、丑陋？

一阵凉风从海面上吹来，只听贝塔打了一个喷嚏，米丽咧着嘴哂然一笑，说道，“他可没转过头来问候呢！对粉丝都比对你好啊！把衣服穿上吧！没用的！”贝塔气恼地大声嚷嚷，“我没有演啦！我是真地冷啊！”可前面那名美男子压根没有回头，连耳朵都没有动一下。

　　回到别墅里，郜拿了一听饮料，走到门廊边的椅子旁，坐下来独自喝着，李又男这个讨厌鬼，跟了出来，怂恿道，“天气好热,你不去游水吗？两个女生可是在天体泳喔！”郜淡淡一笑，答道，“我在赏月。”

　　李又坏笑着问，“送上门的礼物，你都不要吗？”郜露出睥睨的眼神,答道，“你要好了。我喜欢月亮里的人。”

　　郜又轻轻地说道,“你看海里还有一个月亮呢!好有趣、好美喔!”只见天空中的那一轮圆月如银盘般，熠熠生辉，倒映在海面上，夜风吹拂下，波光粼粼，如影如幻，宛如海底生明月，而他早已被这美仑美央之景吸引，出神地一会儿望望天上月亮，一会儿看着海中月影，遥想着远方的爱人，仿佛她是住在月宫中，会随着月光，伴着波浪走进他的思绪，踏入他的梦乡。他又自言自语,“喔！我要去休息了！我会做个好梦的！Good night!”郜离开了门廊。李看着他的背影，悻悻地说道，“真是个怪人。”

　　郜忙完音乐节的事，回到台湾没几天，就急匆匆地赶到内地一个遥远的城市，出席某洗发水的宣传活动。已是初夏，热情的粉丝把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 额头上还冒着汗，依旧英俊的面庞带着一丝忧郁，相比年初他离开的时容光焕发，苍白的面容有了些许的沧桑，有一位粉丝问道，“请问续剧什么时间开拍？”郜一听，就神采奕奕的，开心地回答道，“就在这个月底喔！希望到时候大家来捧场！”

　　活动结束时，郜又亲切地满足每一位踊到面前的粉丝们的要求，热情地拥抱、握手，签名，发礼物，好像一位天使在散发着爱的光芒。胖助理驱赶着跑过来的热情粉丝们，大声叫道，“不要再过来了！活动已经结束了！回去！回去！”郜看了她一眼，小声说道，“拜托！” 他希望给粉丝们多一点时间。

　　丸九拉着脸对郜说道，“天天姐还在等我们过去呢？”郜默默地看她一眼，只好跟着她，一边向粉丝们挥着手，一边赶去机场。几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天天的别墅。

　　刚到别墅门口，一见郜和助理，天天就冲过去抱住了郜，他身体有一点僵硬的伫在那里，手悬在了半空中，慢慢地抬起了手,将她推开了,尴尬地说道，“听我的助理说，快开机了。她来了吗？还有岑导？”郜指的是娇妹和山水导演，天天兴奋地说，“万事俱备，就等你啦！客厅里坐着呢！”

　　郜一听，眼睛立马放光了，他紧张地望向了客厅，紧接着，他又快走几步，到了门厅处的玻璃后，一名长发女子，坐在沙发上，背影却陌生，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慢慢转过了头，啊！根本不是娇妹。郜立即转过了身，冲出了别墅的大门。天天拦住他，叫道，“你怎么走啦 你不满意搭档吗？不满意我可以另找的。”郜一脸愠怒，却还是礼貌地答道：“我想不必了，谢谢天天姐的好意，换掉我好了！”

　　说罢，他就继续往前走，天天在后面跟着，说道，“不怪我啊！是她没有档期？”可是，无论天天找了再多的借口，郜终究还是辞演了，为免其扰，只好答应以后一定再和天天合作。

　　看着郜远去的身影，天天转身回去打发了聘来的女演员和导演，独自去了二楼的秘室，沮丧地拉过魔镜，问道，“魔镜啊！魔镜！请告诉我，为什么我抱住郜，他却推开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的眼睛没有星星闪烁。”镜中的小人儿哈哈大笑，“他抱着爱的人时，当然脸有笑容，眼有星星。”

　　天天姐诉苦道，“他一看不是那个该死的小妖精，就跑掉了！我该怎么办？”魔镜里的小人问，“哪一个妖精？”“就是和他搭过我戏的小妖精！”

　　“哈！哈！妖精名册里没有她。有你蝎子精啊。”她大叫道，“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人类世界！在人类的世界里，她就是妖精！她在演戏时迷惑了郜！一定是她使了媚术，她不演，郜也不演了。”说罢，她就把魔镜转了过去。

　　这时，魔镜中的小人跳了出来，说道，“蝎子精！你快快悔改！如果，你再一意孤行，一定会被众人唾弃的！”天天恼怒得发飚道，“我就要把这条道走到底！我才不在乎那些人呢！只要拉上郜合作，亏钱我也心甘情愿！”最后，小人摇着头，叹气道，“你就等着金主八八的处罚吧！”

　　天天去年信誓旦旦要拍的续集，终于有动静了。可眼尖的粉丝却发现，他们心心念念的续集虽然偷偷开机了，却并没有官宣主创人员。于是，粉丝们焦急地四处打听，从山水大王、到娇妹、郜、再到其它剧组成员，制片人天天更是被大家一再追问，可是，她就是大气不喘，臭屁不放，做起了缩头乌龟。只是安排了她的那些控制着官微群的小害虫们，严密监视剧粉的情况。很快粉丝们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怒火开始在网上燃烧，怒火烧得最旺的地方就是天天的微博和官微了。

　　山水导演听到续集开播的时候，想着长久以来的期盼与努力就被这个不靠谱的“纸片人”轻易地毁掉，自然是很生气，可是，又听伤心的粉丝们告诉他，郜在站台时说他会参演,就更是震惊、疑惑了；这无疑是对郜娇的CP粉们最大的打击，当然，也是对他的眼光的嘲弄，更是对郜人品极大的否定；虽然，以他对郜的了解，不太相信郜会这样做，可是，这一段儿他确实和天天走得很近啊，这又让他不得不担心，郜会不会被那个诡计多端的制作人天天蛊惑了,总之，导演还是觉得有必要先厘清事实真相，给受伤的粉丝们力所能及的安抚，也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他拔通郜的电话，问道，“郜！你参演续集了？”郜认真答道，“导演，我没去。”

　　山水导演放心了，说道，“好样的！不过，前几天你的回答，恐怕让粉丝们误会了。你知道天天没请娇妹和我吧！？”郜遗憾地说道，“我见到天天姐才知道的，上个月底，我问她的时候，她说一定请的，不知道怎么又变了，说娇娇没档期了。她不是女主角了，你也不去，我当然不去喽！”

　　导演释然了，说道，“我看天天故意选在这个时候来开机，明明是不想要她演啊，还说她没留档期！前一段你没有和娇娇沟通过？不知道这些事吗？”郜犹豫着，最后答道，“我们有啊！她说的剧组见啊！我以为她会演呢，你也肯定去，粉丝问的时候，我才那样说的。”

　　导演一听，又满腹疑惑，说道，“不可能啊！我问问娇妹。”

　　接着，导演就打电话给娇妹，问道，“娇娇，你知道郜也不演啦！？”娇妹答道，“我才知道！太开心啦！”导演调侃道，“别光顾着开心啊，你误导郜啦！他说你说的，‘剧组见！’所以，粉丝问他参不参演的时候，他就说‘他会去！’喔。有些不明真相的粉丝还骂他背叛，人品差呢。”

　　娇妹吓了一跳，叫道，“真地冤枉我啦！我哪里说过啊！喔！我原话说的是‘有缘剧组见’，他肯定又吞字儿啦！”于是，她就一五一十把‘郜给她发视频，然后，她又回复郜：千言万语说不清，有缘剧组见。’的事以及前因后果都简明扼要地说给导演听。

　　山水导演听完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们俩人还真是误会不小。可感情的事，外人有时还真是有力帮不上，只好说道，“唉！你们还是多沟通吧！我始终是看好你们的，希望你们能做中国的三浦友和和山口百慧呢。不过，无奈他是局（剧）中人，你也是局（剧）中人，都是被拉到另一部‘剧’中的人啊！确实是费思量！”导演只是一语双关，不想说得太多了。

　　郜退演了续集，巴姐自然是小赢了和娇妹打的赌，却没有等来娇妹说的那顿大餐。她和郜都没在续集中出现，毕竟是让大家都有些心灰意冷，也提不起吃饭的兴致了。倒不是娇妹不想请客，或郜没有兴趣来，而是，郜在南方拍完广告赶到帝都时，刚好娇妹已去了南方，进了剧组，开始封闭拍一部几十集的戏了。

　　郜也很快就飞往欧洲，带着几名跟着他刚进入时尚广告圈子的同僚们，接受了高端时尚旅游杂志《愉游》的邀请，为其做宣传。去年他说要给娇妹的《愉游》杂志，也因为大家忙着拍戏、宣传、生日会等等这些当时很重要的事情，就一直被担搁了。因为娇妹曾经说，等她空了，一定要根据这本杂志上郜介绍的攻略，去北美打卡游。郜此时走在意大利的街头，又想起了这档子事。他看着眼前漂亮的建筑，心想：这个地方很美啊！将来娇娇游完北美，一定要来这里玩，现在，她就天天忙着拍戏啊。

　　那年秋天，在不知不觉中又快来了，娇妹的那部长剧也杀青了。回到帝都时，接到居导的饭局邀请，说是有几个共同认识的朋友们约着一起，要到新开张的一家私人会所里聚会。娇妹因为拍戏多日，疲乏不堪，本不想去，就推说还要看看自己家里到时候有没有事儿，没有立即应下来；可是，架不住好友妃妃的一番游说，最终，还是答应去参加。妃妃说，“你不去不好喔。居导邀请了八哥，还有正当红的诗人兼词作家小哲，另外一个也是难得一见，很有趣的朋友啊。”娇妹听到此已心动了，问道，“谁啊？”

　　妃妃答道，“明哥啊！”娇妹一听，开心地问道，“他怎么会来啊？”妃妃说，“你不知道？他的新小说被宋朝影视签了，编剧还是他，你看着办吧！”娇妹没法拒绝了，因为，明哥可是她合作过的最敬重又有才的编剧和小说家了；而小哲则是久闻大名，神交已久，却未曾谋面，他的书，她一本也不曾错过，买过好几本词集、小说去送朋友们了。

　　她又想到妃妃的一件有趣的事，居导的饭局里八哥是常客，而八哥每次接到邀请又定会说，“叫上妃妃吧。”而妃妃又必定得拉上娇妹来陪她，娇妹就是这样认识居导和八哥那班朋友的。有一次，娇妹问妃妃，“八哥很明显喜欢你啊，你也喜欢他啊，至少不烦他，你们怎么就没变成一对儿啊？”妃妃答道，“八哥是个很有才的人，书和评论写得都很好，又风趣，性格也不错，我当然喜欢了。可是，是个‘废掉’的男人，每天二十四小时，写作与阅读就花掉十小时，吃喝拉撒再几个小时，还要伺侯八只猫，二百来平米的房子，都被书和猫们给占领了，他自个儿都是借住在猫窝里呢，哪儿有时间和空间留给女人啊！我又不想去当猫奴。”于是，妃妃和八哥就变成了朋友们饭局上的一对儿饭搭子了，座位总是排在一起，而八哥虽对她很有好感，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了，两人只是在聚会里聊得火热，八哥最多也就喝高时，拉着妃妃的手，当众抒情而已。他们只是变成朋友们开玩笑时口中的一对儿，并没发展成真情侣。

　　这会儿，娇妹和朋友开玩笑说道，“你是不是又故意拉上我，好去见你那口子？帮你挡枪吧！”妃妃反驳道，“帮我挡枪？应该是我帮你挡枪吧！你去不去啊？”娇妹答道，“去，陪你啊！”

　　他们聚会的私人会所是一个废弃的王府花园改建的，主人是前清王孙的后辈。园子是苏州园林的景致,月墙洞门，小桥流水，庭中还有一个飘着浮萍的莲池，太湖石垒成的假山，倚湖而立，池周的空地上默默开着一簇簇淡黄的和紫罗蓝色的野菊花，随风摇摆，倒是很写意。新建的食肆就临着花园，主人在墙上隔几米就开着各式的和合窗，有花瓶窗、有月亮窗、有扇形窗，坐在屋内临窗平眺，园中美景尽收眼底。

　　每天，会所都只接待几围提前预约的客人，来的多半是名流雅士，另一些则是并非大红大紫，却是很脱俗的导演、编剧、小说家、词作家等，也可算是现代的文人骚客；偶有几个知性的美女来此，也只是点缀罢了。这里没有猜拳呷酒、K歌吼唛的粗俗放浪之声，也没有高谈阔论实政与民生的慷慨激昂，只是清谈论道，偶有吟诗赋词的风雅，沾染些风花雪月的情调；每一围客人们都是坐在各自的厢房里吃饭、聊天、看景，互不打扰，甚是清静雅致的地方。

　　一群人甫一见面，就彼此寒暄起来，八哥，这位有名的剧评家兼编剧，打趣道，“居导，你从哪儿寻磨到这么一个雅致的地儿啊！这里怎么瞅着也不像一个吃饭的地方，倒像是个看雕梁画栋、听高山流水、吟诗品茶的所在啊！”居导答道，“这么说来，你喜欢喽！”八哥笑言，“正合我意。”

　　其余几人均简单地打着招呼，次弟落座，居导特意坐在娇妹旁边的位置，娇妹的一旁坐的是八哥，八哥的旁边空着一个位置，是留给妃妃的，小哲和明哥依次坐在居导的右手边的两个位置上；八哥又问道，“妃妃是怎么回事？约人的时候可积极啦！自己却这么晚还不来？”话刚说完，就响起了敲门声，来人正是妃妃，一个爽朗的女子，也是一名演员，可现在基本就很少接戏。此时，妃妃笑道，“唉！我的左眼跳得好厉害啊！刚才是不是有人背着我在说我的坏话啊？”

　　居导接茬道，“妃妃要是再不出现，八哥估计吃完饭，就转场了。你来了就好！”八哥则说道，“别光顾着揭我的底啊！你的心思我还不懂？就不知人家娇娇懂不懂啊！？”娇妹眼瞅着话题牵涉到自己了，连忙坐直了身子，露出与己无关的微妙表情，意思就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是一个局外人。

　　居导尴尬了几秒，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道，“今天这个饭局，一来是祝贺老朋友明哥签约成功，二是庆祝小哲的新书即将出版，三是给刚刚杀青的娇娇接风洗尘。来！大家先端起杯子！女士可以以茶代酒。”大家都站起来，举起了杯，一饮而尽。

　　刚一落座，八哥就开始他惯常的作风，给大家搞气氛了。他说道，“我最近写不出来东西，别说小说，连剧本也编不下去了，我反省以后，发现我平常段子、评论太多了，也就是放的‘屁’太多，把原先存在肚子里的那点儿货全放出去了。今天，我要少放点儿，我就喝酒吃菜，你们接着放，不！不！你们继续接着讲段子。”说罢，自己先喝了一杯。

　　明哥笑笑说道，“既然八哥今天不讲，我就先顶上。嗯，最近，有读者向我提意见，说我写的小说纯粹低级趣味，污蔑人，男主是影射他们的偶像，竟然描写了他与一位不太体面的女士交往的事。让我滚出来解释。”妃妃说道，“这么敏感尖锐的话题，你不会回复吧？”娇妹也说，“是不太好回复。”居导则说，“直接给他怼回去！”八哥道，“大家还是听听，大明怎么回复读者的吧！”

　　明哥先喝了一口水，一副意定气闲的样子，说道，“我就告诉他们一个故事。从前，有一名年青人读了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妮娜》后，就骂道，渥伦次基（男主角）与安娜完全是男盗女娼；接着，又读了《战争与和平》就骂男主人公搞破鞋，这样的人怎么能是革命青年？这样的小说就是资产阶级的毒草，作者是大坏蛋！有人对他说，这是主席也看的小说，他死活也不信，就写信问主席。后来，主席就在接见文艺工作者时说：现在的某些年轻人读不懂世界名著，看《安娜卡列妮娜》他就只看到男盗女娼；读《战争与和平》就骂搞破鞋。他完全看不到文学作品里描写的爱情美好，看不到作者反映的是那个时代背景下，大到一个国家的战争与和平、一个时代的更替、一个阶层的兴衰，小到一个家庭的日常生活、一对夫妻、一对爱人的情感变化。”

　　明哥刚一说完，小哲就拍起了手，叫道，“这个回复高！”妃妃也拍手叫好，“妙！妙！妙！”娇妹笑言道，“明哥这个回答，既回复了读者，还进行了潜移默化的教育。”居导只是呵呵地笑过不停；只有八哥笑完，问道，“大明，是你杜撰的吧？我觉得主席评论那一段故事是你瞎编的吧！他老人家在世接见文艺工作者的时候，你才多大啊？”

　　明哥答道，“我向主席保证，我说的千真万确。故事是被主席接见过的老刘亲口告诉我的。主席确实是批评了某些年轻人看不懂世界文学名著，读《安娜卡列妮娜》《战争与和平》，就说男女主人公搞破鞋，还说老托是大坏蛋。这个掌故某部王部长也知道的。只是，后面我加了一点我的注解而已。”

　　小哲问道，“后面没人再滋事儿了？”明哥开心地说，“没啦！”居导替他答道，“抬出主席的评论，这些家伙被震住了吧！自然就撤了。”

　　八哥忍不住又说道，“你这个故事没我这个精彩。嗯，前段儿，我评论了某部电影里男演员杨某的演技有些浮夸，表演吟诗作画却像在做拉面，没有生活的积累、没有演技的雕琢。结果，被他的粉丝劈头盖脸一阵臭骂，最客气也是骂我蹭热度，说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们的偶像，还让我先评评自己的垃圾作品，再来评他们的偶像吧。你们知道我怎么回的？”

　　“怼过去！那些没文化的年青人就会乱喷！他们就是找存在感！他们的偶像连你一根脚趾头也赶不上！”居导替八哥打抱不平；妃妃也应合道，“对！那些粉丝的素质就是不高。”

　　娇妹感慨道，“当今最良心的剧评家也会受到如此攻击，情何以堪？”小哲也愤愤不平道，“合理的评论都不能有了，难道要让影评家像粉丝一样闭眼尬吹那些偶像吗！？”明哥则平静地说道，“我倒是想听听八哥怎么说的！”

　　八哥喝了一杯酒，面露神秘的微笑，答道，“我什么也没回复！”说罢，哈哈大笑了，笑声里透着几分洒脱、几分悲哀。“高！”“不同他们一般见识！”“此处无声胜有声！”大伙纷纷评论。

　　接着，妃妃就给八哥满上酒杯，他又一饮而尽，然后，抹了抹嘴角的酒，说道，“完全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开始还是忍啊！忍！忍得我的肺快炸了，后来，我转念一想，真还犯不着和那班网友计较。我想起艺术史上的一件趣事，这就让我释然了。差不多一百年前，英国小说家毛姆写了《月亮与六便士》，主人公斯特里克兰的原型就是当时名气最高的画家高更，而毛姆本人只是个不知名的作家而已，名气并没有画家大的，他对大画家并不很熟悉，对他的过去也一知半解，对他为什么弃商画画也不很清楚，至于画家去世前在塔希堤岛上的生活，更是道听途说。可是，作家就是带着热情，绝无世故，又洞悉人性，写出了传世之作，男主人公既是高更，又不是高更！作者在创作那一刻，既是毛姆，又不是毛姆！罢了！罢了！说这些，某人的粉丝也不懂，所以，我就闭嘴了。”

　　妃妃愤愤不平地接茬道，“按他们的逻辑，以后小说家都只能写自传，评论家也只能评价自己的作品，演员就演自个儿的那点破事儿吧！否则，总是会找到你在蹭某某名人的热度。”娇妹看着她，答道，“我可不敢演自己了。上次生日会，在台上我们就没本子啊，就是自己随性演，郜让我坐了坐他的腿，听他读小说，结果，都被网友骂…”还没说完，她就发现自己过于心直口快了，因为众人的目光正齐刷刷地射向她，她连忙打住，低下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居导黑着脸，说道，“网友们就好胡思乱想，不与他们一般见识才对，我就直接退出公共社交平台，免得看他们成天YY，看山就联想到水，看两个人在一起配个戏，默契一点就说是一对儿爱侣。”

　　明哥则说道，“看山是山，那是层次低一点；看山就联想到水、云、雾等等是想象力丰富，品味高级啊！这是已经有艺术眼光呢！当然，看啥都联想到水、云、雾也可能是脑子有问题了，但最大的可能，我看是情深入骨啊。”

　　八哥总结性发言，“我是这么看的，谁蹭谁的热度还是要时间说了算。当初高更刚一死，除了他没有离婚的妻子和儿子来领遗产外，还来了一位身份不体面的女士，自称是他的女朋友，也要求分一杯羹，因此，吸引了大批的媒体连篇累牍地报道他的感情，有关他死在塔希堤，身边还有一个土著女子的事可谓家喻户晓。当初报道他的报纸有成百上千家，各类评论家、小说家以他为素材写的东西也是多如牛毛，光是写他的言情小说都能堆成山。可是，十年以后，伦敦都没人知道那些写他的文章了，人们差不多都忘记他了。五十年过去后，最好的画家高更曾经当过银行职员，离家出走，有几个女人，最后还找个土著老婆的事，只有研究艺术史的人才知道。但毛姆的小说却留芳百世了，一百年后，全世界的读者还为书中那个叫斯特里克兰男人的命运感动啊！也才会想起故事的原型是被命运扼住喉咙的天才画家高更。”

　　妃妃泄气地问道，“你是说像毛姆那么有名的作家，当初也是被人误会蹭热度，还要等上一百年才能正名吗？”见红颜知己这样问，八哥更有一份悲情涌上心头，却又要显出些男人的洒脱，答道，“五十年吧！

　　小哲笑着说道，“你们都太悲观了。我说一个乐观一点的故事，好吗？”大伙异口同声道，“好！”

　　小哲娓娓道来，“这是我前不久碰到的一件事，我被邀请主持了一档音乐节目‘听听聊聊’，放了一首1995年王菲演唱的歌曲《但愿人长久》，就是那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首歌二十多年了，想不到引来网友最多的评论，其中有两条可谓是世纪之评。”众人问道，“还有世纪之评？”“什么是世纪之评？”

　　小哲忍俊不禁，“就是节目开播以来，评论被点赞的冠亚军。一位网友这样说：‘歌词太捧了！词作者苏轼是谁？感觉他的歌词写得比林西的词还有古风韵啊！’另一位网友回复：‘写得好的作品，就是傻逼也能品出味儿！’”林西是当代最有名的词作家。

　　“哈！哈！哈！”众人听罢，笑翻天了。

　　明哥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道，“所以，大家别太失望！群众的眼睛还是贼亮的！” 小哲笑言,“那是当然，宋词第一人，苏老先生的作品触手成春，历久弥新，是最受后世欢迎的。我辈的作品难于逾越。”八哥则说，“吾辈之作，不被骂就不错了！还有几人喜欢就知足罢！”

　　大伙又哈哈笑了一回，神情轻松地吃饭喝酒了。

　　吃完饭后，几人又围坐在窗前的茶几上，品茶消食。此时，月影映花窗，再看窗外池中，好似水浸月，风吹池水，月影浮动，散成几瓣月，花了人眼，淡淡的菊香随风临窗，穿堂而入，合着残酒，涌入鼻中，让人已是微醺。

　　妃妃的纤纤玉手端起了紫砂壶，为大家倒上了新煮的茶水, 美景佳人，八哥来了兴致，吟道，“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小哲说道，“张爱玲的这首诗，是借景抒情，说的可是风花雪月之事啊，不知八哥意欲何为？”

　　八哥没有言语，却望向旁边的妃妃，似在表达他此时此刻的情感，又像在回答小哲的问题；只见妃妃巧笑嫣然，秋波流转，为他添上茶水，小声说道，“你还是问问坐在你右边的人吧。”暗示他去问居导。

　　八哥转过了头，望向居导，居导随即答道，“是啊！眼前人是心上人。”八哥又用眼看着娇妹，问道，“眼前人可是心上人？”边说则边示意居导。娇妹故意打岔，“啊呀！妃妃茶水好烫哦!我不小心烫着嘴啦!”妃妃答,“不会啊！”说罢，自己喝了一口茶。其实，娇妹明知八哥说的是居导对她的一番意思，却又拉女伴来当挡箭牌了。

　　此时，娇妹的手机却响起来了，原来是自己的助理宝妹发来的一个视频，还附了一句：好有心喔！只见视频里，郜将自己英俊的面庞用变脸软件，加上了兔子的长耳朵，长胡须、变成了一只超级可爱的兔子，合着音乐在吃着胡萝卜，还有好多的小心心从天而降，他手拿着一颗红心，好像要将自己的心献给最爱的人，一位兔小姐。

　　娇妹看得出神，忍不住笑了起来，全然已忘，此时，妃妃的头已在她的身后，和她一起在看视频呢！别的人也正饶有兴致地瞧着她俩。居导问她，“在看什么啊？这么开心，拿出来和大家分享一下吗？”连问了两遍，她也没有听见。

　　妃妃笑着说，“郜太可爱啦！竟然把自己变成了小兔子吃胡萝卜，一只手还拿着红心。该不会是在向你示爱吧？！”娇妹红着脸辨道，“这不是专门发给我的。是助理发给我的，没什么啦！”脸上却还是挂着羞涩又幸福的笑容。

　　小哲见状，就打趣道，“好一个芳心纵火犯！”娇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解释恐怕只是欲盖弥张而已，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连喝了几口水，拼命掩饰自己的尴尬，转过面，面对着八哥，刻意回避旁边那个男人的目光。居导却多少有点难堪，毕竟，娇妹答得很敷衍，让他心里忍不下，酸溜溜地说道，“笑得那么开心，恐怕不是没什么吧！”

　　八哥忍住笑，连忙解围，说道，“娇妹、妃妃她们是比我们小一辈儿的姑娘呢，人家在笑啥啊，就算给我们看，我们也不一定看得明白啊！”见居导还是不高兴，他又说道，“这你可要放平衡啦！我们这些人，你、你、你，当然还有我，我们都是幕后的，不像她们这些台前的演员明星，得到的鲜花和掌声最多，爱慕的粉丝当然不会少呢！我们就是她们的那块垫脚石，要甘于做垫脚石。”八哥有意说成是爱慕的粉丝发的，想要宽慰一下他，也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对面的明哥立马点头，说道，“说得对！我们就是垫脚石，做得好，观众们喜欢就夸演员们；做得不好，被观众骂时，我们就要勇当背锅侠，挡在导演和演员前面的。”小哲说道，“你们编剧的日子不好过，我们写词的还羡慕呢！写歌词的收入根本就无法裹腹呢！”

　　那一晚，大伙离开时，园中的菊花飘进了莲池,石阶上落了梧桐叶，娇妹默默地想着去年的此时，还是和郜一起，看着一池的莲花，盼着合作的剧热播；今年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致！